昨晚“小寒”夜，京城最低气温下探至-16℃。今天凌晨气温降至-16.7℃，追平京城39年来历史同期最低温。尽管路面到处是积雪，寒风凛冽，但在这样的极端天气里河北农业大学，我们的城市在应对大雪考验的同时，那些坚守在一线的工作人员，为了保证城市的正常运转和市民生活的正常进行，正在付出他们的艰辛和努力。本报从“医食住行”4个方面采访了这些在冰天雪地中坚持为人民服务的人们。 医 冰雪中零点救援 时间：凌晨1时40分 地点：清河999急救中心 “我都忘了今天拉过几个人了，反正晚上7点半出去以后，夜里12点40才回来的，刚送了一个煤气中毒的病人，再往前都有点记不清楚了，不少都是转院的病人……”说话的时候，昨晚值夜班的张护士正在给担架套一次性担架罩。睡眼惺忪的他回清河急救中心不到1个小时，便再次出诊。“永泰东里，酒精中毒，出发。” 清河一带的不少道路上，积雪尚未融化，而白天融化的雪水因为低温再次结冰。此时的温度差不多已经达到了一天的最低点，开急救车的司机聚精会神地盯着路面的情况。身旁的大夫正在向求救者询问详细的事发地点。 凌晨1时50分左右，急救车抵达救援地点。此时，急救车前方停着一辆警车，警车前，两名民警正在核实情况。由于伤者被人送到了小区的传达室内，大夫、护士立即下车检查伤者的情况。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伤者意识清醒河北工业大学，一直在找自己的手机。经过检查后，该名伤者的情况并不像求救信息中说的那样发生酒精中毒。于是身着薄衣的大夫和护士便只能在小区门口等待。两人时不时地搓着手、小跳几下，由于伤者并无大碍，刚才的那股紧张劲儿一过，他们才感觉到了天气的寒冷。“这身衣服看着好像挺厚的，其实这天儿根本不管事的……”说着话，张护士把手缩进了袖子里。 凌晨2时许，在确定伤者无碍并且无需治疗之后，急救车返程。 时间：今晨6点 地点：新发地批发市场 冰天雪地忙卖菜 食 时间：昨晚10时 地点：朝阳风景线小区 天寒地冻送外卖 今晨6点的新发地露天蔬菜批发市场，记者手中的温度计显示，地表温度已经达到零下15摄氏度。踩着脚下咯吱作响的积雪，在大白菜集中批发区，一字排开的农用货车里，每个车厢里都露出淡淡的黄色灯光。 过了凌晨两三点钟菜贩采购的“黄金时段”，此时的新发地已经没有了喧嚣，批发商们或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市场行情，或各自回到车上取暖、整理货物。 43岁的袁师傅和朱大姐是一对来自河南的夫妻，他们来京已有五六年时间。1月3日北京遭遇大暴雪，朱大姐和袁师傅正在河北玉田向菜农收菜。“最贵的那两天没赶上，当时每斤批发都9毛了。”克服了雪天路滑，1月4日，老袁驾驶着农用车好不容易才回到北京。 “为了好走货，每斤我卖7毛5。”凌晨的夜色下，包裹着红色羽绒服的朱大姐没有戴手套河北大学，有菜贩来进白菜，称好重量后，20颗一袋，每袋七八十斤的重量，她都一袋一袋帮着菜贩送上车。丈夫老袁则始终猫着腰，在农用车上搬运、整理白菜。 别看是批发，照样得讲究白菜的品相。一些蔫了的白菜叶子，老袁顺势揪下来，扔到一边。天寒地冻中国评论网，长期露天经营，夜色下，记者仍可清楚看到朱大姐的两颊通红，一双手也粗糙不已。“真冷啊，我们住在车斗里，把家里的被子都拿过来了。早上两点多起来以后，赶紧给白菜盖被子，菜一冻了就没人要了。” 记者绕着农用车转了一圈，发现车轮四周都用草席围住，朱大姐说，这是防止最底层的白菜受冻。 老袁告诉记者，他这一车菜有1万多斤，刨去来回油钱、场地费、塑料袋的包装费，这一趟下来，净收入也就200元左右。 “挣得还不够挨冻的钱。”朱大姐一边调侃着，一边将冰凉的双手揣进袖筒里。 午夜，将台西路上偶有一辆电动车或自行车出现在路灯下，摇摇晃晃地在遍布积雪的道路上艰难前行。骑车人的身后大都驮着一个硕大的保温箱——他们是食品快递员，寒冬的夜晚，除了他们，在这条居住了大量外国人与高薪白领的小路上，鲜有其他骑行者。 昨晚10时，小王身后驮着一个巨大的保温箱来到风景线小区B座20层，这是他当天送的最后一份外卖。尽管店里为外卖员配了挡风的棉服，但小王在等电梯时还是忍不住直跺脚。“太冷了，太冷了。”他轻声嘟哝着。下电梯时，他没忘了塞给记者一张比萨店的宣传单。“只要40分钟车程之内，我们都送。” 小王是名外卖员，他在三元桥一家比萨店工作，每天值班13个小时，每送一次外卖能有1.5元的提成。这样一周工作六天，值班费与提成加起来使他月薪达到了两千来块钱。 在这家24小时经营的比萨店中，值白班与晚班并没有收入上的区别，只是晚上活少一些，没那么累。小王是个很会在产出与收入间权衡利弊的人，由于送一次外卖的提成远远比不上值班一小时的收入，以往的他更喜欢值夜班。但是最近几天，他申请换到了白班，因为北京入夜后的气温已经在-10℃以下了。 如今，分布在京城大小商圈附近的快餐店甚至小餐馆都开启了24小时送餐服务，送外卖的多数都是男士，偶尔也会有几个勇敢的女性外卖员出现在顾客面前。 住 寒风中更换冻裂水管 时间：早晨8时 地点：宣武东壁营一平房院内 从昨天早晨8时起，孟庆士和搭档徐建士就来到东壁营一个平房院内。除了中午回公司吃了顿饭外，他俩一直在这个小院里拆水管、装水管。“现在一般都要干到下午五六点钟，直到天黑了才收工。”他们这样告诉记者。 孟庆士和徐建士都来自河南濮阳，在北京宣房房屋经营公司做水暖工已经3年了。这家公司管理着宣武区一大片平房，在冬季的主要工作就是更换冻裂的水管和冻坏的水龙头。 两人先把坏水管拆掉，这些水管里都是冰。然后，孟庆士在胡同里架起铁架子，把水管锯成合适的长度，在顶端装上接口。徐建士举着黑色保温材料等在一边，水管截好后，他就把材料套在管子上，然后在上面缠好防水胶布。 在拆装管道时，徐建士一直光着手操作工具，两人的穿着也仅仅是夹克衫和一件毛衣。在昨天零下十几度的低温里，记者穿着羽绒服站在室外10分钟，就已经觉得寒气裹体，手脚冰凉了。“我们都习惯了，穿多了干不了活。有时候要修理井下水管，都是带水工作，手套都不能戴，那才叫冷呢。” 行 公交车内跺脚取暖 时间：凌晨4时30分 地点：动物园公交枢纽 37岁的公交车司机于海冰骑着电动车从石景山鲁谷的家中出门时，刚上小学二年级的儿子正在睡梦当中。为了赶上4时50分的首班车，她每天早晨都是4时左右就出门了。冷风扑面，一路上她看到许多和她一样穿着蓝制服的公交司售人员也都往各自的单位赶，骑着电动车或自行车的他们过会儿就会开着公交车为大家服务。 凌晨4时30分，动物园公交枢纽103电车总站，不少工作人员都已经到了。于海冰首先上车检查刹车、油门、线路等。49岁的售票员赵建华也到了，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在车厢内上撒一些粗盐，“乘客脚上有雪，盐可以防滑”。 由于是首班车，103路电车经过的各个站台候车人还不是特别多，上来的也都是经常坐车的老熟人。“这个是开饭馆的，这个是去药厂上班的……”赵建华介绍说。乘客们见到她也都笑笑。外面温度很低，车厢内没有暖气也很冷，一直站在车门口附近的赵建华穿着皮鞋，不时地跺跺脚。“别人一会儿就到家或是到单位了，我还得在这一直站着，身上穿着棉袄不冷，就是这脚有点冷。” 一路上走走停停，凌晨5时32分，103路电车首班车跑完全部的23站，共拉了10名乘客。“虽然不多，但我们仍然很开心，毕竟是为这些人提供了服务。”休息5分钟左右，于海冰和赵建华又得开车往回返了，直到下午1时，她们才能下班。刘洁摄J220 本报记者 黄敬 刘琳 轩燕龙 许前程 J008 J015 J207 J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