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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个人纪录片的假想与现实:创作境况“三无”

时间:2011-10-13 07:07来源:互联网 作者:佚名 点击:
(声明:刊用《中国新闻周刊》稿件务经书面授权) 中国个人纪录片的假想与现实 纪录片在中国从来没有形成过一个行业,无论是传播渠道、电影的行业意识,还是从业人员的专业素质都落后很多 本刊记者/万佳欢《天赐》用纪实手法拍摄,导演孙宪重新把多个黑尾鸥家庭的素材组合起来

(声明:刊用《中国新闻周刊》稿件务经书面授权)

中国个人纪录片的假想与现实

纪录片在中国从来没有形成过一个行业,无论是传播渠道、电影的行业意识,还是从业人员的专业素质都落后很多

本刊记者/万佳欢 《天赐》用纪实手法拍摄,导演孙宪重新把多个黑尾鸥家庭的素材组合起来编写故事情节,讲述了一个虚构的主人公黑尾鸥“天赐”的成长励志故事。

尽管孙宪并不认为自己的影片是一部纯粹的纪录片,但影片的拍摄历程却是国内个体纪录片拍摄者的普遍遭遇,它也许能让国内纪录片行业中一些盲目的从业者和投资方得到警醒:一个业余导演用7年的时间兑现了自己的理想和坚持,可是,接下来呢?

无市场无利益无专业的三无创作境况

在2006年底广州国际纪录片大会上山东航空,孙宪第一次得知了国内唯一的专业纪录片代理商北京零频道的存在,并且通过邮件找到了公司总经理郑琼,请她帮忙找赞助。

看完孙宪利用《天赐》空档拍出来的关于天鹅的纪录片《老袁》,郑琼索性亲自前往威海。她跟孙宪谈了中国纪录片的现实生存状况:赞助不好找;即使拍完,销售渠道和出口也窄得惊人。她建议《天赐》可以做成电视系列片,兴许有机会在电视台播出。

而孙宪则坚持《天赐》要做成电影,因为他觉得“在大荧幕上看片子的感觉和看电视完全不同”。

郑琼当即拿出三万块钱借给他,“并不是因为他的片子很好、很有商业利益,而是我被感动了,并且愿意为自己的感动负责。”她对《中国新闻周刊》说。她对《老袁》提出了一些调整意见,又把片子推荐到四川国际电视节并获得了金熊猫亚洲制作奖。此外,她开始跟中央台接洽,最后以一小时八千元的价格把片子卖给了央视。

孙宪希望能卖得更多些山东大案纪实,但长期进行纪录片代理销售的郑琼知道,这个价格已经非常不错了。而在播出时,片子却被重新剪辑,原创音乐被撤换。郑琼的义务帮忙换来《老袁》原音乐制作人的一顿臭骂。郑琼完全无法承受中国评论网,她关掉电话,把自己锁在家里整整三天。

“我并没有义务去教育所有人,告诉他们这个领域的现实是什么样的。”她说。

现实严酷到什么程度?郑琼认为,纪录片在中国国内从来没有成为一个行业,无论是传播渠道、电影行业意识,还是从业人员的专业素质都很落后。

郑琼曾经跟着一些外国人拍纪录片,发现他们每天就拍两三组场景,一个片子拍下来也就十几个小时素材,而不会在漫无目的的拍摄中去赌几个有意思的镜头。

再以播出渠道为例,覆盖全国的专业纪录片频道仅有刚刚开播3个月的中央电视台纪录片频道。以播放《故宫》这样的宏大叙事片子为主。央视的电影频道也基本不播个人投拍的独立纪录片,向国外采购和播放的纪录片类型狭窄,多以自然人文类为主。

民间的纪录片展映会和沙龙等形式则只能满足小众传播。北京零频道纪录片展映沙龙已播出近800场,算是国内较早的播放平台,每场会有十来个人前来免费观看影片。此外,位于798艺术区的尤伦斯艺术影院等地也会偶尔做一些纪录片放映,由于观影人数极少,基本上都是艰难生存。

在电视台占有99%纪录片的销售份额的环境下,能够进入院线公映的纪录片自然少之又少。近十年来电影院里播放的纪录片屈指可数,并且几乎没有盈利。纪录片环境相对较好的台湾,能上映的纪录片数量也不多,且多是政府扶持的影片。

于是,《天赐》如今的结局和困境自然成为了“正常”和“意料之中”——即使是贾樟柯的纪录片,也在影院呆不了几天。

作为在这样恶劣的纪录片环境中坚持的公司,北京零频道早做好了随时关张的准备,用郑琼的话来说山东卫视,“我已经知道了现实,但愿意做,做死是我活该”。

现在轮到导演们睁开眼睛看现实了。做,还是不做?他们需要理性地做出选择。

混乱的中国纪录片投资环境

曾有企业老板曾经跟郑琼提出,他们觉得纪录片市场是一个空白,因而是一块很好的商业领地,他们想把北京零频道买下来。郑琼耐心解释说,做这个不挣钱。对方表示:“现在不挣钱没关系,以后一定能挣。”她告诉对方:以后肯定也挣不了钱。

近年来,电影行业俨然成了一个淘金 (责任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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